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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科学家因发现人体“安全警卫”获诺奖 详情披露 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三位获奖者当地时间10月6日,瑞典卡罗琳医学院宣布,将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科学家玛丽·E·布伦科(Mary E. Brunkow)、弗雷德·拉姆斯德尔(Fred Ramsdell)和坂口志文(Shimon Sakaguchi),表彰他们在外周免疫耐受方面的研究贡献。他们突破性的研究工作解决了一个免疫学领域的悖论:人体强大无比的防御系统,为何不会“倒戈”攻击自身?据诺贝尔委员会官网发布的新闻稿介绍,三位获奖者的集体工作,识别出了一类特殊的免疫细胞,它们如同体内的“和平维护部队”,主动抑制自身免疫攻击。这类细胞如今被称为调节性T细胞(Tregs)。他们的研究最终发现了控制这些关键细胞发育和功能的“总开关”基因——Foxp3。正如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奥勒·坎普所言:“他们的发现对于我们理解免疫系统如何运作,以及为何我们并非人人都会患上严重的自身免疫性疾病,是决定性的” 。一个困扰已久的难题:谁在约束免疫系统的“危险分子”?人体的免疫系统每天保护我们免受数千种试图入侵的微生物的侵害。为实现这一功能,免疫系统会生成大量T细胞,这些细胞的受体是随机组合的,以识别几乎无限的外部威胁。然而,这种随机性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能够识别并结合身体自身组织的T细胞受体 。长期以来,科学界认为免疫系统主要通过一种名为“中枢耐受”的机制来解决这一问题。该理论认为,在胸腺这一器官内,对自身蛋白反应过强的T细胞在成熟过程中会被筛选并清除。然而,这个筛选过程并不完美,总有“危险分子”会逃脱。三位获奖者的工作揭示了免疫系统更为复杂的调控机制,即存在于胸腺之外的第二道防线,叫做“外周免疫耐受” 。三位获奖科学家发现,这道防线的关键执行者是一类此前未知的免疫细胞,诺贝尔奖委员会将其描述为免疫系统的“安全警卫”。这些细胞,即“调节性T细胞”,功能是阻止其他免疫细胞攻击身体自身组织,从而维持免疫平衡。科学突破第一部曲:坂口志文与他逆流而上的探索日本科学家坂口志文早年就着迷于免疫系统的“矛盾本质”:既能治愈,也能伤害。上世纪90年代初,当他从美国回到日本时,他选择了一条直接挑战当时科学共识的道路。他被一个当时“在免疫学家中最不受欢迎”的假说所吸引,即危险的、对自身有反应的T细胞持续存在于健康人体内,被某种抑制力量控制着。诺贝尔委员会在背景介绍中指出,坂口志文当时正“逆流而上”。一个反常的实验观察坚定了他的信念:当新生小鼠的胸腺被摘除后,它们的免疫系统非但没有变弱,反而陷入失控,引发了多种严重的自身免疫病。这让他确信,胸腺不仅生产“战士”T细胞,一定还生产某种维持秩序的“卫士”细胞。 图为坂口志文经过十余年的工作,坂口志文在1995年发表了他的里程碑式论文。他通过一个设计精巧的实验证明,一小部分表面带有CD4和CD25两种蛋白的T细胞,是负责免疫抑制的关键。当他从健康小鼠体内移除这些细胞后,小鼠便患上了严重的自身免疫病;而当他将这些细胞输回病鼠体内,疾病则被阻止了。他找到了他心目中的“安全卫士”,并将其命名为“调节性T细胞”。然而,尽管证据确凿,这一发现在当时仍然遭到了科学界的普遍质疑。科学突破第二部曲:布伦科、拉姆斯德尔找到了“开关”当坂口志文苦苦求索时,一条不同的科研路径正在美国展开。分子生物学家布伦科和免疫学家拉姆斯德尔当时正致力于为自身免疫性疾病寻找药物靶点。他们的注意力被一种名为“scurfy”的奇特实验小鼠所吸引。这种小鼠因X染色体上的一个基因缺陷,导致T细胞大规模失控增殖并攻击自身器官。两人意识到,这或许是研究人类自身免疫病的完美模型。他们推断,如果能找到导致该病的那个突变基因,将为理解疾病成因提供“决定性的见解”。 2020年,坂口志文获得保罗·埃尔利希和路德维希·达姆施泰特奖在那个基因测序技术远不如今日发达的年代,寻找一个基因突变,如同诺贝尔背景资料中所描述的,“好比在巨大的干草堆里找一根针”。他们将突变的位置缩小到小鼠X染色体上一个包含大约50万个DNA碱基对的区域。在该区域内,他们识别出了20个潜在的基因。据报道,他们在检查到第20个、也是最后一个候选基因时,发现了那个致命的突变。2001年,两人发表了这一重大发现,并将这个前所未知的基因命名为Foxp3。关键的是,他们将这一发现与一种罕见的人类遗传病——IPEX综合征联系起来。该病的症状与scurfy小鼠惊人地相似,且同样与X染色体相关。最终证实:正是人类Foxp3基因的突变,导致了IPEX综合征。他们找到了调控免疫系统的一个关键遗传开关。科学突破第三部曲:一个谜题的两半汇合,完整图景终获呈现1995年和2001年的两项发现,如同一个谜题的两半。坂口志文找到了“维和部队”的细胞,却不知其背后的指令;布伦科和拉姆斯德尔找到了一个“主控开关”基因,却未完全明了它在免疫系统中的确切角色。最终,在2003年,坂口志文将这两项独立的发现联系了起来。他证明,布伦科和拉姆斯德尔发现的Foxp3基因,正是调控他于1995年所发现的调节性T细胞发育和功能的“主导基因”(master gene)。至此,一个完整的免疫调控机制得以阐明:Foxp3基因通过控制调节性T细胞的产生,进而维持着外周免疫耐受。诺贝尔奖委员会在声明中指出:“他们的发现为新的研究领域奠定了基础,并促进了例如针对癌症和自身免疫病的新疗法的发展”。这一系列发现“开启了外周耐受领域的研究” ,并为多种疾病的治疗开辟了全新途径:1. 治疗自身免疫病(增援维和部队): 在类风湿关节炎、1型糖尿病等疾病中,免疫系统过度活跃。治疗目标是增强调节性T细胞(Tregs)的力量得以恢复秩序。目前已有疗法通过扩增患者自身的Tregs再回输体内来进行治疗。2. 癌症免疫疗法(解除卫兵武装): 狡猾的癌细胞会利用这套维和系统来保护自己。许多肿瘤会主动招募Tregs在周围形成“保护盾”,阻止免疫系统攻击。因此,治疗目标与第一种相反:暂时削弱或清除肿瘤周围的Tregs,“解除卫兵的武装”,让免疫系统得以攻击癌细胞。3. 器官移植(加强善意欢迎): 通过驾驭Tregs的力量,有望“教导”免疫系统容忍移植器官,从而减少对强效免疫抑制药物的依赖。目前,已有多种基于上述原理的疗法正在进行临床试验。据报道,三位获奖者将平分1100万瑞典克朗(约合120万美元)的奖金。他们的工作不仅改变了人类对免疫系统的认知,也为攻克多种免疫相关疾病带来了新的希望。红星新闻记者 邓纾怡编辑 杨珒审核 高升祥 -
2025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三位科学家因发现免疫系统“维和部队”获奖 ·从1940年代scurfy小鼠的偶然发现,到1960年代的胸腺切除实验,再到1990年代的分子生物学突破,如今,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和医院正在将这些发现转化为临床应用。无论是饱受自身免疫性疾病折磨的患者,还是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抑或是与癌症抗争的勇士,都可能从这三位科学家的工作中获益。北京时间10月6日17时30分,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瑞典斯德哥尔摩揭晓。奖项授予了玛丽·布伦科(Mary E. Brunkow)、弗雷德·拉姆斯代尔(Fred Ramsdell)和坂口志文(Shimon Sakaguchi),以表彰他们在外周免疫耐受方面的发现。这三位科学家共同发现并定义了免疫系统中的关键“维和部队”——调节性T细胞(Regulatory T cells, Tregs),为免疫学研究开辟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这一里程碑式的发现不仅深刻改变了我们对自身免疫系统如何保持平衡的理解,更为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提升癌症疗效以及防止器官移植排斥反应带来了新的策略。 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获奖者(左起)玛丽·布伦科(Mary E. Brunkow)、弗雷德·拉姆斯代尔(Fred Ramsdell)和坂口志文(Shimon Sakaguchi)。图片来自诺贝尔奖官方网站“他们的发现至关重要,不仅深化了我们对免疫系统功能的理解,还解释了为什么多数个体不会患上严重的自身免疫疾病。”诺贝尔委员会主席OlleKǎmpe 表示。免疫系统的“维和部队”我们的免疫系统是一部演化史上的杰作。它像一支精锐军队,每天保护我们免受无数病毒、细菌的侵袭。这支军队最神奇的能力之一是能够精准识别“友军”和“敌人”,从而在攻击入侵者的同时保护自身组织。这套精密的敌我识别系统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它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叛变”攻击我们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科学家们认为答案在于“中央耐受”机制。T细胞是免疫系统的核心“兵种”,它们在胸腺(thymus)这个“军事学院”中成熟。在这里,那些能够识别并攻击自身组织的“危险”T细胞会被严格筛选并清除,就像是在新兵入伍前进行严格审核,确保他们不会成为内部的威胁。但是,如果有“漏网之鱼”会从胸腺“毕业”并进入血液循环大肆搞破坏,免疫系统是否有应对的机制?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有学者提出了“抑制性T细胞”的假说,认为存在一种细胞专门负责管束这些“叛变”的T细胞。由于早期研究证据不足,整个假说被学界抛弃,相关研究也陷入了低谷。上世纪80年代,本次获奖者之一的坂口志文受到一个反常实验的启发:如果在小鼠出生后第三天切除其胸腺,它们的免疫系统非但没有变弱,反而会失控“暴走”,导致小鼠患上多种自身免疫病。这暗示着胸腺不仅是T细胞的训练场,还可能生产了某种能给免疫系统“踩刹车”的细胞。坂口志文坚信免疫系统中必然存在这样一支“维和部队”,并于其后的十多年中进行了不懈地研究。1995年,他在《免疫学杂志》(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上发表了一篇里程碑式的论文。他发现,在辅助性T细胞(通常带有CD4蛋白标志)中,存在一个特殊的亚群,它们表面不仅有CD4,还高水平表达一种名为CD25的蛋白。实验证明,正是这群T细胞扮演着抑制免疫反应、防止自身攻击的关键角色。坂口志文找到了这支“维和部队”,并将它们命名为“调节性T细胞”(Tregs),但当时许多人对此仍持怀疑态度。更确凿的证据最终来自大洋彼岸的另两位科学家和一个遗传学研究上的偶然。调节性T细胞的关键“开关”上世纪40年代,作为“曼哈顿计划”的一部分,美国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正在研究辐射效应。实验中,他们偶然发现了一个自发突变的雄性小鼠品系,这些小鼠皮肤鳞屑、脾脏和淋巴结异常肿大,且寿命极短。这个品系被命名为“scurfy”(意味“粗糙的”)。分子遗传学研究显示,scurfy小鼠的病因是其免疫系统发生了“内乱”,T细胞疯狂攻击自身器官。研究人员还确定,导致这一致命疾病的突变基因位于X染色体上。时间来到90年代,分子生物学工具已今非昔比。在一家致力于开发自身免疫病药物的生物技术公司,本次的另外两名获奖者玛丽·布伦科和弗雷德·拉姆斯代尔对scurfy小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意识到,如果能找到那个导致免疫系统失控的突变基因,就可能揭示自身免疫病的核心机制。于是,他们开始了一项在当时看来如同“大海捞针”的工作:在包含约1.7亿个碱基对的小鼠X染色体上,定位那个突变的基因。经过数年艰苦卓绝的努力,他们将范围缩小到50万个碱基对,并最终在分析了该区域的20个候选基因后,于最后一个基因上找到了那个决定性的突变。2001年,他们在《自然·遗传学》(Nature Genetics)上公布了这一重大发现。这个新发现的基因与一个名为“叉头框”(forkhead box)的基因家族相似,他们将其命名为Foxp3。更重要的是,他们与儿科医生合作,证明了人类一种罕见的、与scurfy小鼠症状极其相似的X染色体连锁自身免疫综合征(IPEX),正是由人类同源基因FOXP3的突变所引起的。布伦科和拉姆斯代尔的发现为这个悬而未决的免疫学难题拼上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消息一出,全球多个实验室迅速行动起来。坂口志文团队很快证明,Foxp3正是调节性T细胞(Tregs)发育和功能的“主开关”。这个基因就像一个“总司令”,它决定了一个T细胞是成为攻击外敌的“战士”,还是成为维持秩序的“维和部队”。没有Foxp3,Tregs就无法形成,免疫系统就会失去制衡,导致像scurfy小鼠和IPEX患者那样的致命性自身免疫攻击。至此,三位科学家的工作完美地汇合在一起:坂口志文发现了这支神秘的“维和部队”,并描述了它的功能;而布伦科和拉姆斯代尔则通过精妙的遗传学侦探工作,找到了这支部队的“身份证”和“总纲领”——Foxp3基因。他们的发现共同奠定了外周免疫耐受的核心理论基础。巨大的医疗潜力调节性T细胞和Foxp3的发现,为医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既然我们找到了免疫系统的“刹车”和控制“刹车”的开关,我们就有可能通过人为干预来治疗一系列棘手的疾病。在类风湿关节炎、1型糖尿病等自身免疫病中,免疫系统的“刹车”失灵,而治疗思路就是增强Tregs的功能或数量。目前,临床试验正在探索多种策略,例如给患者注射低剂量的白细胞介素-2(IL-2)来促进体内Tregs的生长,或者在体外将患者的Tregs分离出来进行扩增,再输回患者体内。更精准的策略是,通过基因工程改造Tregs,让它们像“带GPS的警察”一样,被精确引导到发炎的器官(如移植的肾脏)去执行维和任务。在癌症中,癌细胞极其“狡猾”,它们会“收买”Tregs作为自己的“保镖”。大量Tregs会聚集在肿瘤周围,抑制其他免疫细胞对癌细胞的攻击,形成一道免疫豁免的屏障。因此,抗癌的新思路就是暂时解除或削弱这支“叛变”的“部队”。科学家们正在开发能够特异性清除肿瘤内部Tregs的药物,从而“拆除”肿瘤的保护墙,让免疫系统的“杀手T细胞”能够长驱直入,消灭癌细胞。科学的进步需要时间、耐心和不同研究者的接力。从1940年代scurfy小鼠的偶然发现,到1960年代的胸腺切除实验,再到1990年代的分子生物学突破,如今,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和医院正在将这些发现转化为临床应用。无论是饱受自身免疫性疾病折磨的患者,还是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抑或是与癌症抗争的勇士,都可能从这三位科学家的工作中获益。获奖人信息:玛丽·布伦科(Mary E. Brunkow),1961年出生。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士。现任美国西雅图系统生物学研究所高级项目经理。弗雷德·拉姆斯代尔(Fred Ramsdell),1960年出生。1987年获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博士学位。现任美国旧金山Sonoma Biotherapeutics公司科学顾问。坂口志文(Shimon Sakaguchi),1951年出生。1976年和1983年分别获得日本京都大学医学博士和哲学博士学位。现任日本大阪大学免疫学前沿研究中心杰出教授。参考资料: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2025/popular-information/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2025/advanced-information/ -
鉴定出免疫系统的“安全卫士”,三名科学家获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记者 辛圆 据央视新闻客户端消息,当地时间10月6日,瑞典卡罗琳医学院宣布,将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科学家玛丽·E·布伦科(Mary E. Brunkow)、弗雷德·拉姆斯德尔(Fred Ramsdell)和坂口志文(Shimon Sakaguchi),以表彰他们在免疫耐受领域的发现。评选委员会认为,他们鉴定出免疫系统的“安全卫士”——调节性T细胞,从而为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奠定了基础。这些发现也促进了潜在疗法的开发,目前这些疗法正在临床试验中进行评估。人们希望能够治疗或治愈自身免疫性疾病,提供更有效的癌症治疗,并预防干细胞移植后的严重并发症。玛丽·E·布伦科1961年出生于美国,1990年代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遗传学博士学位,之后留校从事博士后研究,专注于人类遗传病和骨骼发育异常的分子机制。2000年,她加入Celltech生物技术公司担任高级科学家,继续推进遗传研究。2009年加入美国西雅图系统生物学研究所担任高级项目经理,主要支持基因组学和系统生物医学项目。弗雷德·拉姆斯德尔1960年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1987年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获得微生物学和免疫学博士学位。在NIH完成博士后研究后,1990年代加入Immunex公司,从事T细胞激活和耐受性研究,包括鉴定肿瘤坏死因子及其受体,之后在多家生物技术公司从事相关领域的研究。2019年起,他成为Sonoma Biotherapeutics的联合创始人和首席科学官,专注于调节性T细胞疗法用于癌症和自身免疫病治疗。坂口志文1951年1月19日生于日本滋贺县,是日本免疫学家,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现任大阪大学教授。他从事调节T细胞的移植免疫相关研究,在1995年发现发现白细胞介素-2受体α锁的CD25分子具有抑制自体免疫性疾病的作用。他于2015年获盖尔德纳国际奖、汤森路透引文桂冠奖,于2017年获克拉福德奖。根据诺贝尔奖官网消息,2025年诺贝尔奖于10月6日起陆续揭晓。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是根据已故的瑞典化学家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而设立,目的在于表彰在生理学或医学界做出卓越发现的人。该奖项由瑞典卡罗琳医学院负责评选,评选过程高度保密,只有权威的医学和生物学专家有资格提名候选人。该奖项于1901年首次颁发,到2025年已累计颁发116次。颁奖仪式一般于每年12月10日(诺贝尔逝世的周年纪念日)举行。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在2015年因为“中药和中西药结合研究提出了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的疗法”,获得这一殊荣,人们从此不再“谈疟色变”。 -
阿联酋首台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成功试射 当地时间10月6日,阿布扎比先进技术研究委员会旗下的技术创新研究院(TII)宣布,成功完成阿联酋首台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的设计、制造与测试,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就标志着阿联酋在航天推进技术领域迈出关键一步,进一步巩固了国家在航天产业的自主研发能力。液体燃料火箭发动机是现代航天探索的核心技术,也是开发可重复使用发射系统的基础,从而实现对太空的持续、安全和经济性进入。通过掌握这项技术,阿联酋现已具备自主设计轨道机动、卫星定点与姿态控制等关键推进系统的能力,为未来登月及火星任务奠定技术基础。据阿联酋通讯社报道,这款新型发动机为250牛顿级液体燃料推进器,其推力相当于在地球表面提升25公斤物体的力量。该发动机完全由阿联酋本土设计与研发,主要用于小型卫星推进与轨道机动系统,是发展空间移动与控制能力的重要支撑。在一系列严格测试中,该发动机实现了94%的燃烧效率,并顺利完成50多次点火测试,展现出高精度的设计与卓越的可靠性,为未来在太空应用奠定坚实基础。TII首席执行官纳吉瓦·阿拉吉博士表示,这款发动机不仅是一次工程突破,更是阿联酋自主航天能力的重要里程碑,为未来多种太空任务提供动力支持。她指出:“通过在阿布扎比发展此项技术,我们正在构建国家级航天技术体系,确保本国人才在塑造太空未来中发挥核心作用。”目前,初步测试已在英国Airborne Engineering公司设施中完成,作为国际合作项目的一部分。而未来将在阿联酋境内建设专用测试基础设施,以开展冷流试验(Cold-flow)与发动机点火测试,实现航天推进创新的本土化。根据研究院的技术路线图,下一阶段将扩大推进系统规模,开发更高推力发动机,转向使用低温燃料(Cryogenic Propellants),并支持深空任务,进一步彰显阿布扎比在全球太空探索领域的积极与引领角色。 -
玉盘玉盘,我们来了!90秒AI动画回顾中国人九天揽月之路 自古以来,中国人望月、问月把浪漫、想像和哲思赋予头顶明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是胸襟广阔的洒脱豁达“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是跨越时空阻隔的深情“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是参透生命轮回的睿智如今,中国人正将千年浪漫化为登天之梯,前往九天揽月今年恰逢中国探月工程20年我们离月亮的距离,越来越近2007年10月24日,嫦娥一号发射,实现中国首次绕月飞行2010年10月1日,嫦娥二号发射,成功实施小行星飞越探测2013年12月2日,嫦娥三号发射,在月球正面虹湾地区软着陆,首辆月球车“玉免号”驶抵月球表面2018年12月8日,嫦娥四号发射,实现人类首次月球背面软着陆2020年11月24日,嫦娥五号发射,携月壤凯旋2024年5月3日,嫦娥六号发射,完成世界首次月球背面采样和起飞未来,中国还将发射嫦娥七号和嫦娥八号最终建立月球科研站,2030年前实现载人登月!原标题:《玉盘玉盘,我们来了!90秒AI动画回顾中国人九天揽月之路》栏目主编:张陌来源:作者:解放日报 章迪思 王晨 张龑飞 黄海昕 -
科济药业-B(02171):于2025年ASH年会上呈列的CT0596的研究成果更新 智通财经APP讯,科济药业-B(02171)发布公告,将于第67届美国血液学会年会上展示 CT0596(一种靶向BCMA的同种异体CAR-T细胞候选产品)的临床数据。摘要和进一步信息将于美国东部时间2025年11月3日后公布。CT0596是一款靶向BCMA的通用型CAR-T细胞疗法,基于科济药业自主研发的 THANK-u Plus™平台开发,目前正在复发╱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R/R MM)或浆细胞白血病(PCL)中开展研究者发起的临床试验。CT0596显示出初步良好的安全性及令人鼓舞的疗效信号,在所有预设剂量组均观察到CAR-T细胞的扩增。除了 R/R MM,公司还计划在其他浆细胞肿瘤以及自身反应性浆细胞驱动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中进一步探索。公司预估2025年下半年提交该品种的IND申请。 -
深耕一线谱新篇|复旦90后教授高悦:闯没人走过的路,才是为国攻坚最酷的事 这个国庆,复旦大学高分子科学系教授高悦团队仍然实验室里的电化学测试一直没有停,提高电池低温性能是他们正在解决的难题。这是为了进一步完善团队今年在《自然》上发表的为电池“打一针”,恢复锂电池“健康”的这一重要技术突破,这被认为将深刻改变新能源格局。《麻省理工科技评论》中国“35岁以下科技创新35人”、未来科学大奖基金会亚洲青年学者奖……1990年出生的高悦,加盟复旦大学5年,已收获一连串荣誉。但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大家关注的是团队的研究成果和产品。“我们团队大部分是95后、00后,大家都觉得闯没人走过的路,才是为国攻坚最酷的事,我们都乐在其中。”高悦说。 高悦(左一)在实验室向学生们展示如何修复报废电池,并重新在机器狗中使用。 最前沿研究来自最朴素想法在高悦的实验室展示柜里,一个蛋形的玻璃容器中,盛放着白色的粉末。而在它旁边,一个被固定在加热烧杯中的圆底烧瓶里,则盛放着偏白色的液体。这就是高悦团队的重要研究成果之一:三氟甲基亚磺酸锂(CF3SO2Li)的固体和液体两种状态。当锂电池的寿命即将终结时,为它“打一针”这种载体分子,就能使电池恢复容量,而锂电池的循环寿命能从目前的500-2000圈提升到超过12000-60000圈。锂电池“补锂”,一直是业界关注的重点话题。然而,究竟怎么补?学术界和工业界尚都无理想答案。如果仅补充带正电的锂离子,这违背化学定律。周悦带领团队另辟蹊径,利用有机化学原理,设计出特殊载体分子。这种分子注入电池后,通过电化学反应,精准释放出所需的锂离子,并将其余成分降解排出,从而实现对电池的修复。锂电池为什么会老化?高悦打了个比方,就好像工地上原本有100个工人在来回搬砖,随着时间推移,工人不断流失,只剩下80个。这里的“工人”,就是锂离子。团队发现,绝大多数废电池的正负极材料其实都完好无损,损耗的关键在于锂离子。“缺啥补啥”——这个最朴素的想法就成了高悦研究的起点。“读博士以前,我以为电池是纯工程的东西,只与产业相关。但事实上,最底层的是物理和化学科学。”高悦说。本科时打下有机化学的扎实基础,研究生时对靶向治疗、精准给药等领域有所涉猎,再加上博士、博士后阶段切入能源工程的系统思维,最终让他在聚焦电池技术时,成功将化学合成与电化学原理结合,得以直接探索锂离子损耗的核心问题。 团队成员杜佳勇在手套箱进行有机实验,合成有机锂载体分子。 三年没成果,依然收到鼓励和支持“我希望自己做的东西,最终能为国效力。”和很多到海外深造的学子一样,高悦的梦想是学以致用。学成回国后,他决定留在上海,加入复旦大学。“前三年,什么成果也没有,但学校和院系还是很支持我,我还收到了很多老师的鼓励。”正是这种不以短期成果论英雄的环境,让高悦沉下心来,专心去挑战那些真正重要但需要长期投入的原创性难题。此外,复旦正在大力发展的科学智能(AI for Science),也让他能充分利用AI,甚至改变了研究方式。“过去,我们寻找新分子,只能通过一个个‘打鸟枪’,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高悦说到这里又打了个形象的比方,“就像让一个果农去找一种‘长得像葡萄,闻起来像西瓜,吃起来像石榴’的水果,他肯定一脸懵,因为心中根本没概念。”而AI的作用,就是帮助人类找到这种水果。高悦团队正是借助AI找到了那个分子——三氟甲基亚磺酸锂。在此之后,“果农”手握利器,找类似分子更容易了。高悦介绍,团队目前已经找到了大概50种此类分子。之所以要找这么多,是因为当涉及到产线生产时,复杂指数会成倍上升。“我并不想只做理论,而是想做出能应用的产品。”高悦说。 团队成员赵驰昊在实验室对有机合成后的产物进行提纯。 从实验室到生产线,领跑行业前沿科技竞争,只争朝夕。今年4月,美国能源部把电池修复列入新的研究方向。而高悦团队早于今年2月就发表了相关论文。这说明我国科学家在该领域已处于领先地位。在高悦团队里,大部分成员都是95后、00后。“我觉得他们更有使命感,愿意为自己热爱的事付出,而且大家的科研梦想都很一致,希望不再‘追赶和跟随’。”让高悦特别感慨的是,在实验室,大伙都会工作到很晚,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一件有价值的、而且可能会有应用结果的事”。但是,一项实验室成果要真正成为市场上的产品,其过程远比单纯发表论文要漫长、要经历更多曲折。“在工业流程中,每一步都必须非常精确。比如烘干,要精确到120摄氏度,差5度都不行。”一旦一个流程失败了,只能从头再来。这也促使团队继续探索,从最初只关注化学性质,演进为将“化学性质+成本+工程工艺”三个维度全部纳入考量。来自一线的反馈,促使着团队不断改进新分子,并将实验室里“小锅小灶”的合成方法,重新优化成适合“大锅饭”的工业流程。目前,团队正和上市公司合作,将借助企业产线、实验室资源,进行产品的量产放大测试。团队研发的“外部补锂”技术,能通过在电池生产环节中加入特殊分子,实现其寿命的数倍延长,目前已进入商用化测试阶段。 团队成员康孜扬对组装好的软包电池进行性能测试。 -
我国首台脉冲型散裂中子源如何工作?专家为你解答 来源:新华社作为世界第四台、我国第一台脉冲型散裂中子源,中国散裂中子源犹如一台“超级显微镜”,利用产生的大量中子为探针,研究物质材料的微观结构。从高铁车轮的寿命长短到电动汽车的电池性能,近年来,科研人员依托这台“显微镜”,在能源、物理、材料等领域取得了一批科技创新成果,悄悄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在中国散裂中子源产生中子的过程中,P波段大功率超构材料速调管是不可或缺的核心部件。速调管究竟是什么?它有什么作用?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P波段大功率超构材料速调管是中国散裂中子源直线加速器的‘发动机’,为直线加速器束流提供能量和动力。”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高级工程师慕振成说,它通过产生大功率微波,作用于负氢离子并转化为动能,推动其持续加速。据介绍,这一部件的性能,就藏在它的名字里:速调管放大的频率为324MHz,恰好处于P波段的频率范围内;而在速调管的谐振腔中增加超构单元这一特殊结构,显著减小了整个速调管的体积。“速调管用更小的体积、更优的性能、更低的成本,为中国散裂中子源的高效运行保驾护航,也为后续前沿科学研究打开了更广阔的空间。”慕振成说。(记者刘祯) -
就在今晚!202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揭晓 今天(10月6日)起,2025年诺贝尔奖“开奖周”拉开帷幕,六大奖项将逐次揭晓。其中,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于今天17:30左右揭晓。 自1901年,诺贝尔奖依据瑞典著名化学家、企业家、发明家诺贝尔遗愿创设以来,已走过120多年,并成为全球最受关注的顶尖科学奖项,长远地激励着人类的科学进步。纵观百年诺奖,自1901年以来,共颁发了115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每个奖项最多由3人分享,一共诞生229位得主,未有人重复获得该奖项。229位奖项得主中,有40位独享奖项者,13位女性获奖者,包括中国诺奖得主屠呦呦。202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美国马萨诸塞州大学医学院教授维克托·安布罗斯和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加里·鲁夫昆,以表彰他们发现miRNA及其在转录后基因调控中的作用。202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匈牙利-美国生物学家卡塔琳·考里科和美国科学家德鲁·韦斯曼,以表彰他们在mRNA疫苗方面做出的贡献。在所有获奖者中,最年轻的得主当属加拿大医生法雷迪·G·班廷爵士,他因发现胰岛素而被授予192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时年31岁。最年长得主是美国生物学家、病毒学家佩顿·鲁斯,他因发现诱发肿瘤的病毒而在1966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时年87岁。 近十年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呈现多样化趋势,涵盖各个子学科,包括细胞生物学、免疫学、遗传学等。其中,基础研究占多数,也有重大临床成果获奖。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发展历史中,诸多研究深刻影响了临床医学的实践,为人类攻克疾病开辟了全新的道路。那么,今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花落谁家?拉斯克奖是医学领域的重要奖项,一直被称为“诺贝尔风向标”。据统计,已有30余位拉斯克奖得主获得了诺贝尔奖。今年,6位顶尖学者凭借在蛋白质研究、囊性纤维化治疗、细菌生物学领域的颠覆性成果摘得拉斯克奖殊荣,每一项突破都可能为人类健康带来革命性改变——从破解细胞“运输密码”到将致命遗传病变为“可控慢性病”,这场科学界的年度盛宴,藏着未来医疗的无限可能。 今年的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授予了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迪尔克·格尔利希和美国德克萨斯大学西南医学中心的斯蒂文·麦克奈特,表彰他们在揭示细胞内运输和细胞组织新原理方面的贡献。传统教科书更强调蛋白质的结构复杂性与化学精密性,认为其独特三维结构才能发挥功能。按照传统认知,蛋白质是由20种标准氨基酸构成的,仅由少数几种氨基酸构成的蛋白质——“低复杂性结构域”(LCDs)往往被认为“不稳定”,难以承担重要生物学功能。然而他们的研究证明,这些“无序”的低复杂度结构域,也能支撑多种生理功能的运行。其中,麦克奈特的研究,揭示了低复杂性结构域在基因调控和无膜细胞器形成中的核心作用,它们的相互作用异常稳定化,可能会引发神经退行性疾病,这为阿尔茨海默病等疾病的研究提供了全新视角。 今年的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授予了爱荷华大学的迈克尔·J·威尔士博士、曾在福泰制药任职的赫苏斯·冈萨雷斯博士和正在福泰制药任职的保罗·A·内古列斯库博士,他们三人在开发囊性纤维化的新药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囊性纤维化于2018年被列入中国首批罕见病目录,会渐进性损伤多个器官(包括肺、肝和肠道),阻碍营养吸收,常常引发危及生命的肺部感染。他们开发的三联疗法,将囊性纤维化从致命性疾病,转变为可控制的慢性病。 今年的特别成就奖授予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露西·夏皮罗博士。在生物医学界活跃55年,这位从美术专业转向医学的研究者,在学术、产业以及公共政策上做出了令人瞩目的成果。露西·夏皮罗发现了细菌如何通过时空协调其遗传逻辑机制产生两种不同的子细胞。她创建了斯坦福大学发育生物学系,并将其建设成为汇聚原创科学问题、引领世界级学者开展研究的学术重镇;在国家生物安全层面,她曾就生物战和新兴传染病向政府部门提供建议,展现了卓越的领导才能。 值得一提的是,华人科学家陈志坚也被视为今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热门人选,他已获“科学突破奖”“拉斯克奖”“引文桂冠奖”三大国际公认的“诺奖风向标”。2013年,陈志坚团队在国际上首次发现cGAS并将其命名,解开了DNA如何刺激免疫和炎症反应之谜,这也是一个困扰科学界长达百年的问题。就连陈志坚也曾感叹,“这个‘传感器’竟然是一种酶,真是令人惊讶。”诺奖即将揭晓,一起拭目以待! -
在中国式浪漫中续写新传奇(今日谈) 盛玉雷 月圆中秋,会让人不禁联想到圆梦飞天的征程。 骄傲中带着牵挂。2016年,“玉兔号”完成使命,长留月球。直到今天,网友还在发帖关注:“总有一天会接你回家”……这一中国式浪漫的表达,是对中国航天人智慧结晶的致敬,也是对未来征程的信心。 今年,新一代载人飞船“梦舟”完成零高度逃逸飞行试验,月面着陆器“揽月”着陆起飞综合验证试验取得成功,朝着计划2030年前实现载人登月又跨进一步。中国探月工程步履不停,续写着科技史诗,更揭示着中华民族自立自强、创新创造的文明基因。 揽月传奇一页页书写,现代化事业一程程前进。天堑间的桥梁,从“争气桥”到“‘横竖’都是第一”;关键核心技术,从“卡脖子”到“掰手腕”……积跬步以至千里,正是“集中精力办好自己的事”的坚实笃行,赢得了“把中国发展进步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战略主动。 日前,中国嫦娥六号任务团队获颁2025国际宇航联合会世界航天奖团体组奖项,激励各行各业再攀高峰。望月赏月之余,让我们满载光荣和梦想,跑好历史的接力棒,用新的奋斗创造新的传奇。 《 人民日报 》( 2025年10月06日 01 版) -
MIT突破性混凝土电池问世:储能密度提升十倍,一家5m³可用一整天 IT之家 10 月 5 日消息,麻省理工学院(MIT)宣布研发出一种新型导电碳混凝土(electron-conducting carbon concrete,简称 EC³),能够像电池一样存储和释放电能。研究显示,该材料的能量密度相比此前成果提升了 10 倍,从而为建筑物变“储能电池”提供了可能。相关成果已于 2025 年 9 月 29 日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IT之家附 DOI:10.1073 / pnas.2511912122)。 据介绍,这种新材料由水泥、水、超细炭黑(含纳米级颗粒)和电解质组成,从而在内部形成导电纳米网络,用于能量的存储和释放。这意味着,未来普通的墙体、人行道,甚至桥梁都可以兼具建筑和能源存储功能。根据实验数据,2023 年一个家庭一天的用电大约需要约 45 立方米的 EC³;而在采用新的电解质配方后,只需 5 立方米即可,相当于一个地下室墙体的体积。MIT EC³ Hub 联合主任 Admir Masic 表示:“混凝土可持续性的关键在于开发‘多功能混凝土’。混凝土已经是全球最常用的建筑材料,我们为何不利用这种规模创造更多价值?”在研究过程中,科研团队利用 FIB-SEM 层析技术逐层成像,发现炭黑在孔隙间形成类似分形的网络结构,使电解质能够渗透并促进电流流动。Masic 强调:“理解这些材料在纳米尺度上的‘自组装’方式,是实现新功能的关键。”研究人员测试了多种电解质,其中海水也能发挥作用,这意味着 EC³ 在海岸工程和海上风电设施中具备应用潜力。此外,科研团队改进了电解质加入方式,将其与水直接混合再进行浇筑,使电极更厚、更高效。实验表明,采用有机电解质后,1 立方米的 EC³ 可存储 2 千瓦时以上电量,足以让一台冰箱运行一整天。为展示其潜力,科研团队还建造了一个小型 EC³ 拱门,该结构不仅能够承重,还能为 LED 灯供电。当结构受压时,灯光出现闪烁,研究人员认为这或许可以在未来用于实时监测建筑健康状况。此前,EC³ 已在日本札幌的试验中用于加热人行道,利用其导热性融化积雪。如今 MIT 的最新成果进一步拓展了其在大规模储能中的应用前景。论文第一作者 Damian Stefaniuk 表示:“我们最大的动机之一是推动可再生能源转型。太阳能只能在光照充足时发电,那么在夜晚或阴天如何满足用电需求呢?”EC³ Hub 联合主任 Franz-Josef Ulm 补充说:“答案是必须具备储能和释放能量的方式。传统电池依赖稀缺或有害材料,而我们相信 EC³ 是一种可行的替代方案。”合著者、康奈尔大学教授 James Weaver 也指出:“通过将现代纳米科学与古老的建筑基石结合,我们正在打开一扇新的大门,让基础设施不仅支撑生活,还能为生活供能。” -
马斯克脑机接口公司终于向科学界“交底” 《科创板日报》10月5日讯 马斯克旗下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向同行评审期刊提交了其首项人体研究数据,向科学透明度迈出了重要一步。据媒体10月5日消息,Neuralink临床试验基地巴罗神经学研究所(Barrow Neurological Institute)首席执行官兼总裁迈克尔•劳顿(Michael Lawton)透露,Neuralink已向《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提交了首个包含其人体试验安全数据的学术论文,介绍了其首批三位受试者的最新情况,包括手术安全性数据等。劳顿在纽约西奈山医疗系统(Mount Sinai Health System)主办的一次脑植入会议上讨论了该论文,但拒绝透露更多研究结果的细节。劳顿指出,Neuralink的方案仍然专注于严重残疾的患者。他表示,该公司距离将该设备植入健康个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Neuralink总裁DJ Seo(Dongjin Seo)曾在9月份表示,公司的目标是到2030年实现这一目标。Neuralink于2016年创立,主要开发高带宽、微创的脑机接口设备,目标是实现人脑与计算机的直接通信。今年6月,Neuralink宣布完成6.5亿美元的E轮融资,公司估值也跃升至90亿美元。当地时间9月9日,该公司宣布,全球已有12人接受了其研发的脑机芯片N1植入试验,这些患者总共使用其设备达2000天,累计使用时长超过15000小时。除了用于数字控制的脑机接口外,Neuralink还在探索恢复视力、直接从大脑活动中解读语音以及治疗帕金森病等神经系统疾病的技术。此前,Neuralink从未发表过经过同行评审的人体试验数据。而据媒体报道称,其他研究团体和公司早已公开分享了类似的研究成果,为科学评估和合作提供了便利。 -
从蜥蜴唾液到“减肥神药”,GLP-1今年能被诺奖垂青吗 2025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于10月6日揭晓。GLP-1的发现是一大热门,围绕它的应用不仅突破了传统降血糖药的局限,还实现了药物减肥史上前所未有的效果,甚至在心血管疾病领域的潜力也已被多项临床研究证实。GLP-1展示了从原创发现到造福患者的清晰路径,而这正是诺奖一直以来所看重的。【引发了一场代谢疾病治疗革命】科学家们很早就知道胰高血糖素是一种由胰腺分泌、会升高血糖的激素。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丹麦科学家延斯·尤尔·霍斯特和美国科学家乔尔·哈伯纳团队几乎同时发现,胰高血糖素其实来自一个“前体”分子——胰高血糖素原。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这个“前体”还能被加工成其他神秘的肽类。相比静脉注射,口服葡萄糖能引起更强烈的胰岛素分泌反应,对糖尿病患者更为有利。这被视为身体的一种未雨绸缪机制。霍斯特和哈伯纳团队最终共同确认了,胰高血糖素原在肠道中能产生一种名为GLP-1的肽类激素,正是它在进食后会强烈刺激胰岛素分泌,从而成为现代糖尿病药物研发的黄金靶点,并在此后引发了一场代谢疾病治疗革命。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哈伯纳团队中的斯韦特兰娜·莫伊索夫,是GLP-1早期发现和鉴定过程中的关键人物。【这位女科学家是否算关键贡献者】即使是一个黄金靶点,GLP-1从分子到药物依然经历了漫长的转化之路。天然的GLP-1在体内几分钟就会被一种酶降解,无法成为药物。第一个突破是艾塞那肽,它源自希拉毒蜥的唾液,与人类GLP-1结构相似但更加稳定。这种蜥蜴猎食时咬住对方不放,通过唾液中的激素让猎物血糖降低、虚弱无力。此后的利拉鲁肽和司美格鲁肽,则通过脂肪酸链修饰等技术,药物半衰期大大延长。GLP-1的发现和应用在2021年获得拉斯克临床医学研究奖,2023年获得盖尔德纳国际奖。但这两次奖项的获奖人中都没有莫伊索夫,而是由霍斯特、哈伯纳和加拿大科学家丹尼尔·德鲁克共享。霍斯特在分离和鉴定GLP-1方面做出了开创性工作,被誉为“GLP-1之父”。哈伯纳为GLP-1的发现提供了关键的分子基础。德鲁克的主要贡献在于后续深入研究了GLP-1的受体信号和生物学功能,为药物开发提供了坚实的科学基础。颇有争议的是,一些科学界人士认为,莫伊索夫的贡献长期被低估了——是她合成了GLP-1,并率先开发了用于检测它的抗体,直接证明了GLP-1的生物活性。自1968年起,诺贝尔奖规定同一奖项的获奖人数最多为3人。如果GLP-1今年获得诺奖,评奖委员会如何权衡和认定关键贡献者将是一大看点。原标题:《从蜥蜴唾液到“减肥神药”,GLP-1今年能被诺奖垂青吗|科创观察员》题图来源:诺奖官网来源:作者:解放日报 黄海华 -
又到一年诺奖季!AI会不会喧宾夺“人”? 北京时间明天(10月6日)傍晚起,2025年度诺贝尔奖将依次揭晓。最先出炉的依旧是三大科学奖项:6日17时30分公布生理学或医学奖,7日17时45分揭晓物理学奖,8日17时45分宣布化学奖获得者。去年,202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颁给了发现microRNA(微小RNA)及其在转录后基因调控中作用的两位科学家,物理学奖则表彰利用人工神经网络进行机器学习的两位先驱者,化学奖则授予在蛋白质设计和蛋白质结构预测领域作出贡献的三位科学家。未来几日,三大科学奖项将花落谁家,究竟是“大热”还是“大冷”获得垂青,是否会出现更多女性科学家的身影,是否会有华人再次摘下诺奖,AI是否会又一次喧宾夺“人”?我们拭目以待。 获奖成果普遍“滞后”有人25岁就与物理学家父亲一起把诺奖带回家;有人年过半百还未拐入最终让他成为“人生赢家”的研究领域;有的成果一经发表就引发轰动,次年即引来诺奖青睐;有的研究苦等半个多世纪才等到诺奖奖牌……作为全世界公认的自然科学领域最高荣誉奖,诺贝尔奖科学奖项几乎囊括了20世纪以来最具原创性的重大成果和突破性进展,代表了现代科学研究的主要趋势。 当地时间2024年12月10日,瑞典斯德哥尔摩,2024年诺贝尔奖颁奖仪式举行研究显示,许多突破性研究在刚发表时可能并未引起广泛关注,或者其重要性并未被立即认识到。只有随着时间推移,当这些发现被其他研究者验证、扩展,并在实际应用中展现价值时,其真正的重要性才逐渐凸显。从统计数据可以看出,诺贝尔奖的颁发时间与其所表彰的最早研究工作之间平均存在约20年的时差。这种“滞后效应”在物理、化学、生理学或医学三个领域都普遍存在。另外,分析发现:能尽快转化为应用的技术突破或基础研究能更快地获奖。三个领域中获得诺贝尔奖认可时间最短的方向分别为核物理与粒子物理、有机化学、器官和系统研究。相反,复杂的理论性研究(如混沌理论相关、量子化学和人类学)通常需要长时间的验证和发展,因此也是平均获奖时间间隔最长的学科。 202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加里·鲁夫坎喜笑颜开反映现代科学发展趋势诺奖科学奖的颁发也体现了现代科学研究的多样性和交叉性趋势——例如,化学奖被戏称为理综奖,其中物理化学和有机生物化学占据了最多的获奖人数,且从事量子物理研究的物理学家得化学奖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而在物理学奖中,粒子物理和凝聚态物理是主要获奖领域,但近年来天文学和宇宙学研究的获奖数量也在攀升,显示了物理学研究从微观到宏观的广泛跨度。这种跨学科趋势不仅反映了现代科学研究的综合性特征,也凸显了跨领域合作的重要性。这种交叉融合往往孕育着重大突破,但同时也增加了评估研究影响力的复杂性,一定程度也推迟了获得诺贝尔奖的时间。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9日,英国伦敦,2024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戴米斯·哈萨比斯和约翰·江珀现身办公室此外,随着科学变得更加协作化,单独的“天才”发现变得越来越罕见,取而代之的是团队合作的成果,多人获奖已成常态。预测诺奖也是趣事又到诺奖季,预测新科诺奖得主,也是一项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预测准确与否倒是其次,能让一些平时不怎么被关注的科学发现和主要完成人走到聚光灯下,推动相关科普,也是一件幸事。要知道,诺贝尔奖不是“终身成就奖”,注重的是某个具体成果。如此说来,预测哪个研究领域会获奖,要比预言哪个科学家获奖略微容易些。复旦大学教授施郁在诺奖物理学奖预测上有着不错的记录,他的办法是,获奖领域在粒子物理、原子分子和光物理、凝聚态物理和天体物理与宇宙学这四个领域轮转,追溯前几年颁奖情况,推测今年获奖领域,而后便可预测当年最可能的人选。现在,被称作“诺奖风向标”的奖项越来越多,但“最坚挺”“最全面”的,莫过于“引文桂冠奖”——毕竟,论文是科学研究的“硬通货”。 科学论文索引行业龙头公司科睿唯安每年在诺贝尔奖颁布前几周,基于论文的定量和定性分析,在生理学或医学、化学、物理学、经济学这四个领域,各选择3项成果,授予“引文桂冠奖”,作为对诺贝尔奖的预测。自2002年设立至2024年底,已有83位获奖人最终荣获诺贝尔奖,其中13位在当年即获得诺贝尔奖,平均间隔是4.86年。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张涛院士,因在“单原子催化”领域的开创性贡献,前不久斩获“引文桂冠奖”,成为首位获奖的中国大陆科学家。对了,近年来,人们也开始利用AI大模型来预测诺贝尔奖。 明天傍晚,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将率先揭晓明天起,新民晚报记者将第一时间为读者带来各科学奖的奖项解读。原标题:《又到一年诺奖季!是否会有华人获奖?AI会不会喧宾夺“人”?明起揭晓!》栏目编辑:马亚宁 题图来源:诺贝尔奖官网 图片来源:诺贝尔奖官网,东方IC来源:作者:新民晚报 郜阳 -
全球最大量子专项风投基金成立 诺和诺德母公司领投 来源:环球网【环球网财经综合报道】据彭博社等外媒报道,丹麦制药巨头诺和诺德母公司Novo Holdings近日宣布,其投资设立的量子专项风险投资基金"55 North"已完成首轮募资,募集金额约3亿欧元。该基金由Novo Holdings与丹麦出口与投资基金(EIFO)共同作为基石投资者,合计出资1.34亿欧元,成为目前全球规模最大的专注量子技术领域的风险投资基金。 (图片来源:彭博社)据Novo Holdings披露,总部位于丹麦的55 North基金将立足北欧和欧洲,面向全球开展投资。目前基金已参与两项重要投资:一是欧洲量子计算领军企业IQM最新一轮2.75亿欧元的B轮融资;二是向德国量子计算机低温冷却系统供应商Kiutra注入千万级欧元资金。今年早些时候,丹麦出口与投资基金(EIFO)与诺和诺德基金会共同出资8000万欧元,成立北欧量子合资企业QuNorth,专注于采购、建造并运营名为"Magne"的商用量子计算机。该项目预计2027年初投入运营,目标成为全球性能最强大的商用量子计算机之一。诺和诺德基金会的量子科技布局始于2022年,已累计投入近3000万美元建设哥本哈根生物医学量子传感中心,致力于开发基于量子传感技术的疾病早期检测工具,覆盖心脏与脑部异常、代谢变化及神经退行性疾病等领域。该基金会还通过多个项目支持量子硬件研发和基础设施建设。 -
辽宁省航空产业发展大会在法库启幕 9月29日,2025辽宁省航空产业发展大会暨沈阳法库国际飞行大会在法库财湖机场举办。大会采取了“会+展+演”三位一体方式,将“省级航空产业发展大会+国际飞行大会”深度融合。在沈阳法库国际飞行大会现场,静态展区成为本届大会的亮点。近10万平方米的展区内,集聚了国内外200余家企业,多款机型和多架航空器实物整齐列阵。以中国航空工业集团、中国航空发动机集团等为代表的多款全系列低空动力产品装备集中展示,从创新的低空科技产品,到整机制造以及关键部件,一站式展现航空产业全链条生态。 参观者参观室内展区。(受访者供图)活动现场“沈阳都市圈低空经济合作发展联盟”正式揭牌,还发布了全国低空经济数据要素服务平台,为产业发展搭建基础设施支撑。大会多项签约成果,也为辽宁航空产业注入强劲发展动力。 观众驻足参观展品。(受访者供图)开幕式上,航模特技飞行表演精彩纷呈。多机编队与单机表演交替上演,快速俯冲、大坡度盘旋、蛇形机动等动作惊艳全场。在表演和展示结束后,还进行了“辽宁绿翼·2025”森林草原防灭火综合应急演练。活动相关负责人介绍说,从核心技术突破到全产业链布局,从平台搭建到场景落地,本次大会集中检验了辽宁航空产业实力,勾勒出了低空经济“制造+应用+服务”的生态图景。依托传统航空工业基础,辽宁正以“会展联动”为纽带,在低空经济赛道上加速奔跑,为全国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探索“辽宁路径”。 -
以他名字命名的研究所拿了7个诺奖,他却与诺奖擦身而过 列别捷夫(Pyotr N. Lebedev, 1866-1912) 撰文 | 邸利会1912年初,46岁的列别捷夫死的时候,仿佛俄罗斯的物理学也同他一起去了。他患心脏病好多年了,据说有十几年了[1],但直到最近几年才越发难受——即便是短暂散步,赶在寒冷时节,几个小时就会引起心脏病发作。平日里他几乎已经是足不出户,除了往返于公寓和实验室,基本上就呆在莫斯科大学物理研究所。列别捷夫一直是一个开朗活泼,热情而充满活力的人。年轻时候,他常常光顾剧院、音乐会,可最后两年,随着病情加重,他连这个只需要坐着的文化享受都只能放弃了。有时谈起熟悉的少数几个朋友或熟人,他总是不无遗憾的说,自己没办法像他们那样,继续享受莫斯科这座文化中心所能提供的一切了。他之前喜欢看书,尤其沉迷于托尔斯泰,这位伟大作家笔下洋溢的蓬勃朝气、对人类的爱、对生活的渴望都深深吸引着他。其实,他也是这样的人,可疾病吞噬了一切。每当他在别人身上发现保有的这种热烈,内心就禁不住泛起几分羡慕。[2]可是,他的过早死亡也难说是自然发展的结果。 01 愤而辞职 早在1890年代,也就是心脏病开始侵扰他的时候,因为学生运动和暴力事件,沙皇政权和学界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1905年革命后,《十月宣言》赋予了俄国有限的君主立宪制,伴随着政治和社会改革,大学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自治。然而,双方的紧张仍未彻底消除,到了1910年的时候,矛盾再次爆发。这一年,“黑百人团”领袖 V·M·普里什克维奇(V. M. Purishkevich)在第三届杜马的演讲中,呼吁当时的教育部长 L·A·卡索(L. A. Kasso)清除大学中“不受欢迎的分子”。身为极右翼,普里什克维奇以拥护君主专制、极端民族主义、反犹、反共著称。[3]也是在这一年,11月7日托尔斯泰的逝世引发了学生示威抗议。忧心忡忡的首相斯托雷平(Stolypin)在次年1月11日发出命令,如果大学出现骚乱迹象,地方总督和警察要立即进到校园驱赶学生集会。他还指示各校校长必须禁止所有非学术性质的学生聚会。如此一来,地方院校和校长近五年来享有的校园秩序自主处置权被一笔勾销。各地的教授委员会随即遵守了首相的命令,但这种“顺从”却激起了学生罢课。“当学生试图中断教授讲课并要求关闭大学时,政府派出持刺刀的警察巡逻教室。警察受命记录所有被认为参与非法集会学生的姓名,不可避免拘捕了一些实际并不赞同罢课的学生。这些措施使管理学生纪律不再由大学说了算,使校方工作近乎瘫痪。” 《革命时期的科学与俄罗斯文化》一书的作者贝勒斯(Kendall E. Bailes)写道。[4]紧接着,莫斯科大学和圣彼得堡大学的校长以及助理在咨询过首相和沙皇后辞职。卡索随即解除了莫斯科大学三位高管的教授职务。而首相斯托雷平也表态,绝不允许罢课导致大学停课,拒绝授课的教授必须解雇。政府异常强硬的态度导致双方的矛盾进一步激化。2月2日,莫斯科大学教授委员会召开会议并向政府发出警告,如果三位教授同事不能复职,其他教职人员也将集体辞职。但这也许正中了政府下怀。总之,卡索和斯托雷平坚持原有立场,不为所动。最终,莫斯科大学约三分之一的教职工选择了辞职,其中包括了最为知名的物理学家——列别捷夫、N. A. 乌莫夫(N. A. Umov)[5]、V. I. 维尔纳茨基(V. I. Vernadskii)[6]等。辞职者被政府禁止在国内大学任教,他们不得不另寻出路。几十年后,列别捷夫的亲密学生和助手拉扎列夫回忆道:“1911年卡索部长对莫斯科大学的破坏让列别捷夫很压抑。列别捷夫是少数没有任何兼职的教授之一,失去了大学的教席,(相当于)直接被扔到了街上。如果其他教授失去了很多,那么列别捷夫则失去了一切。列别捷夫早年拥有的可观资产到此时已大大减少。仅靠这些生活很困难,而且由于列别捷夫也没有了实验室,他的科学生活从字面上看被摧毁了。”[7] 02 本应得的诺奖 列别捷夫为其实验装置制作的各种叶片及其他部件 拉扎列夫永远不会忘记列别捷夫这位恩师。在列别捷夫生命的最后十年,不仅是在公务上,在私人关系方面,两人也过从甚密。他称列别捷夫是“第一个俄罗斯物理学派的创始人”,这并非过誉之词。这个学派的建立要追溯到1891年,那年25岁的列别捷夫在取得德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后,带着满脑子的计划和想法回到了莫斯科。起初,他寄居于另一名教授的实验室,尽管空间狭窄、设备简陋,列别捷夫仍孜孜不倦地工作。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1899年,他获得了突破性的第一个结果。次年,在巴黎世界博览会期间举行的国际物理学家大会上,列别捷夫做了有关光压测量的报告。在演讲结束后,开尔文勋爵对另一位与会的俄罗斯植物学家季米里亚泽夫(K. A. Timiryazev)说:“也许你知道,我一生都在反对麦克斯韦,不承认他的光压,而现在开始,你们的列别捷夫用他的实验让我屈服了。”[9]光对物质施加的压力极其微小,通常被更强的辐射计力和对流力所掩盖,而列别捷夫的实验则充满了巧思,他成功的关键是改进了当时标准的水银泵,获得了极高的真空。当然,成绩的取得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拉扎列夫如此描述:“不可能列出所有尝试过的实验变体;只需说完成的装置——用于进行测量的仪器——数量多达二十个。多次看起来实验产生了完全负面的结果,所有次要的干扰力都无法排除,效应无法观察到,而每次列别捷夫都会产生一个直觉,这导致了一个新的实验变体,并最终将构思巧妙的研究带到了令人满意的结论。”在取得这项举世瞩目的成绩后,列别捷夫接着开始了另外一系列的实验,以证明和测量光对气体施加的压力,这无疑又是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经过另外一个十年,他最终证明了光对气体压力的存在。光压的系列研究是列别捷夫科研生涯的顶峰。他富有创造力的生命在46岁戛然而止,仅仅留下22篇原创的著述。从他创作活动开始的1899年到1911年,恰好22年,也就是他平均每年才发表一篇文章,并不算多产。“列别捷夫整天待在实验室里,却只有少量印刷著作,这可能令人惊讶,但这解释了他为解决所提出问题而面临的巨大技术困难。对光压于固体的研究花费了他大约8年的时光;对光压于气体的研究则持续了更长时间——大约10年。如果查阅列别捷夫所有的实验方案、所有的对照研究,我们必须同意维恩(Wien)写给米赫里松(V. A. Mikhelson)[10]的信中所说,列别捷夫’掌握了我们时代无人能及的实验艺术’。” 拉扎列夫回忆道。事实上,早在1905年,本国物理学家赫沃尔松(Orest Khvol´son)曾提名列别捷夫与苏格兰物理学家杜瓦(J. Dewar )分享物理诺奖。此外,德国物理学家维恩(W. Wien)则作为1911年的诺奖得主提名过1912年的诺奖,三位获奖者,列别捷夫是第一人选,爱因斯坦和洛伦兹可以分享。但列别捷夫没有等到诺奖,他在这一年就去世了。 图说:拉扎列夫(左)与列别捷夫(右)。(图片来源见注释[11]) 03 俄国的第一个物理学派 有一些物理学家喜欢自我的孤独探索,而另外一些则喜欢集体作战,列别捷夫属于后者。作为个体,他在科研上的杰出毋庸置疑,但他不是单兵作战的孤勇者,更像是一位带兵打仗的将军。列别捷夫回国五年时只有3位合作者,差不多十年时增加到10位,二十年后的1911年临近其生命的终点时已有28位。同时,他也在大学教书育人,影响了很多人。值得注意的一个特点是,列别捷夫的学生的研究都和他自己的工作密切相关,可以说是同一实验链条中的不同环节,学生们在总建筑师的注视下添砖加瓦构筑起一座宏伟的大厦。[12]让许多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每周的研讨会。几十年后,拉扎列夫依然对第一次参加列别捷夫研讨会的情形记忆犹新——“在老物理实验室斯托列托夫图书馆的一个小房间里,大约晚上7点,所有当时与列别捷夫共事的物理学家(约10人)都聚集在一张铺着油布的大圆桌周围。…… 稍过7点,列别捷夫从他的实验室走了出来。我已经四年未见他了,时光在他身上造成的变化令我震惊。从一个年轻、修长、英俊、没有一丝白发的人,列别捷夫变成了一个丰满、面带病容、头发半灰的人。这一次,他的面孔,尤其是他的眼睛,给我的触动甚至比我们初次见面时更加强烈。他的眼睛仿佛凝视着远方,越过了你,而他的面容则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精神之美,这种美在他后期的肖像照中为人所熟知。…… 让我震惊的是,报告人在报告期间不仅会被列别捷夫本人,也会被其他课堂讨论参与者多次打断,要么要求澄清报告中不清楚的要点,要么对某些观点提出异议。整个讨论氛围质朴而无拘无束;人们会不自觉地忘记在场的讨论者中包括早已声名显赫的列别捷夫——那位因短电磁波研究和光压测量而闻名的学者。这里没有等级尊卑,没有倚仗资历的压制,甚至当别人提出有理有据的反对意见时,列别捷夫反而显得颇为愉悦。”仅仅是在这第一次研讨会上,列别捷夫在实验物理学领域浩瀚如百科全书般的渊博学识令拉扎列夫震撼。研讨会报告中涉及的每一个问题无不是列别捷夫所熟悉的,他对每个议题都能提出若干精辟的见解。这个研讨会如此的成功,以至于不仅列别捷夫实验室的所有工作人员参加,所有在莫斯科工作的物理学家也都参加。“在我参加这些集会的10年间,所有当代重大的物理学问题都在听众面前过了一遍。气体放电理论、放射性的发展、X射线、黑体理论、能斯特热定理——所有这些都在讨论的报告中被反映出来;每次列别捷夫本人做报告都是一次盛大的节日。” 拉扎列夫回忆道。在他的记忆中,那时的列别捷夫身体尚好,研讨会后,他会和大伙会去一个小餐馆,就着啤酒和简餐,聊到深夜。他不仅喜欢,而且善于交谈,比如在谈到瑞士偶遇某位科学家时,他会顺便描绘阿尔卑斯山的雄壮、冰川的美丽、攀登雪山的艰险。是的,徒步旅行曾是列别捷夫最热爱的运动。那个时候的他多好,他乘坐热气球,热衷登山和徒步,欣赏好书和音乐。他难以抵抗任何新事物的诱惑,那些非传统的、通常不安全的实验尤其吸引他的注意。在伦琴1895年发现X射线后,他立即进行了实验,因此烧掉了胡子。他的笑,很富有感染力,就如同开头的肖像照那样。[13]岁月摧毁了他,有谁能想到,像他这样世界闻名的科学家有一天也会被赶出校门? 罗蒙诺索夫肖像 04 与先贤的对话 历史像一面镜子,但常常折射出今人的影子。1911年恰逢“俄罗斯科学之父”罗蒙诺索夫(M. V. Lomonosov)诞辰二百周年,列别捷夫怀着沉痛的心情写了一篇纪念文字。[14]“我意识到我很快就要死去,但在死亡面前保持着内心的平静;我只是非常遗憾,未能完成我为祖国利益、科学进步和科学院荣耀所承担的一切,而今,在我生命终结之时,不得不看到我所有美好的事业将随我一同消逝。” 这段罗蒙诺索夫与施特林的谈话被放了文章的开头,开启了仿佛是列别捷夫的一系列“顾影自怜”式的独白——“通过他的老师沃尔夫(Wolff)的例子,罗蒙诺索夫看到,富有成果的科学活动不仅取决于科学家个人的研究,还在于建立培养学术工作者的学派;他在马堡清楚地认识到,德国大学的科学力量恰恰在于知识的连续性。”“为独立科学活动做好了充分准备、充满活力、健壮、渴望以最广泛的方式运用自己能力, 30 岁罗蒙诺索夫回到了祖国。”“罗蒙诺索夫被迫首先获取工作的手段,并决定建立俄罗斯第一个科学实验室,在那里他能够进行研究,并为初出茅庐的年轻研究人员提供在他指导下工作的机会。”“直到第一次申请六年之后,罗蒙诺索夫终于有了一个狭小、设备简陋的化学实验室可供使用,他可以在那里开始教学和工作。”最后这句话描述的情形显然有些失真,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罗蒙诺索夫的实验室绝不能被称为“狭小”和“设备简陋”。透过罗蒙诺索夫,列别捷夫显然说的是自己一开始工作时实验室的情况。[15]在谈到这位先贤建立大学和中学的情况时,列别捷夫赞叹道:“可以公允地说,在彼得大帝之后,俄罗斯的文化进步归功于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罗蒙诺索夫胜过其他任何人。”然而,列别捷夫的纪念文字并不像通常看到的那样,满篇的颂歌。他也注意到,由于外部环境的限制,罗蒙诺索夫的很多著述都只是开了个头就没了下文,这种“虎头蛇尾”的观感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而他一手创办的大学,“本应成为俄罗斯的科研中心和学术堡垒,但在对其科学价值与需求可能存在认知偏差的后继者手中,它们逐渐沦为普通的教育机构。”最终,列别捷夫得出了如下的沉痛结论——“罗蒙诺索夫倾尽心血为俄罗斯创造孕育本土英才的环境——然而两百年来俄国在这方面进展甚微。当我们研读杰出科学家的成就时,会发现其重大突破往往并非得益于俄国的科研环境,而是克服环境障碍的结果:或是凭借其非凡品格,或是借助有利的机缘巧合,唯有少数胜利者得以让姓名、思想与功绩被俄国社会广知。只需询问那些熟知俄国科研现状(与罗蒙诺索夫时代何其相似)并正与之抗争的学界中人,便会惊觉有多少进行中的前沿研究被迫中断,有多少明明璀璨的天才就此湮灭——这些数字令人触目惊心。”这段话又何尝说得不是他自己。 05 最后的时光 列别捷夫的实验室成员小组,拍摄于列别捷夫1912年去世后不久。 随着列别捷夫离开莫斯科大学,其一手创设的研究团队也就此瓦解。物理研究所人去楼空,他曾经工作的实验室,用季米里亚捷夫的话来说,“荒芜之境令人窒息”。加上乌莫夫等其他物理学家的一道离开,整个莫斯科大学的物理研究至此一落千丈。[16]被政府“赶走”的学者,包括列别捷夫在内,只能向一些私人基金会和机构寻求支持,如列坚佐夫实验科学及其实际应用促进会(Ledentsov 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Experimental Science and Their Practical Applications)。列坚佐夫(Khristofor Semenovich Ledentsov)本是一名商人,1909年据其遗嘱成立以他名字命名的学会,会长是乌莫夫,列别捷夫是科学指导。据说,该学会的资本甚至比诺贝尔基金还多,且它为俄罗斯科学发展分配的资源也多于沙皇政府。提句后话,这个学会在1917年布尔什维克革命后被解散,财产划归国有。[17]列坚佐夫学会利用捐赠基金的利息,以类似于同行评议的方式,每年向主要的理论与应用科学学者发放资助,总额在6万到8万卢布。很多著名的科学家,如生理学家巴甫洛夫(I. P. Pavlov)、生物地球物理学家维尔纳茨基,列别捷夫都获得过资助。资助金额从个人的 35 卢布到实验室的1,500 卢布不等,涵盖了启动经费、专利奖励,以及对某些组织(如俄罗斯物理化学学会)的出版补助。[18]除了私人的基金会,向列别捷夫伸出援手的还有沙尼亚夫斯基莫斯科市人民大学(the Shanyavskii Moscow City People's University)。沙尼亚夫斯基是一位波兰裔的俄罗斯将军,后来做了金矿主,在他的资助下,这所大学得以存在和发展。沙尼亚夫斯基热心教育和科学,也许可以用1905年他写给教育部长信里的一句话概括:“单靠手脚是办不成事的;还需要聪明的头脑”。这所大学的理念也远超同时代大学,据说无论你的出身、教育背景、性别、年龄、民族或宗教信仰,都可以加入。正是在这些私人机构的支持下,列别捷夫开始重新建立其实验室。他对科学的热爱也不允许他放弃,即便承受着如此重的打击。他已经离不开科学,正如他在信里写的,“我从未想过一个人会对科学如此依恋……日复一日,我越来越热爱物理……我再也无法理解没有物理如何生活”。他也曾谶语般的说过这样的话,“把我流放到堪察加半岛吧,但把我的学生留给我,我会建立一个新的实验室。”[19]这时,列别捷夫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他不得不前往海德堡治病。8月5日,在谈到下一步如何安排实验室的计划时,列别捷夫写信给拉扎列夫:“今天收到了(诺贝尔研究所所长)阿伦尼乌斯(S. Arrhenius)一封非常友好的信,他显然坚持要我去斯德哥尔摩。我仍然认为应该选定(俄国)度量衡总局:在那里我们将在一起,而且也许一切都会顺利安排好的。”在他逗留国外的最后几个月,位于列别捷夫公寓所在地、梅尔特维巷(字面意思是“死巷”)20号的实验室组织工作已接近完成。8月16日,得知消息的列别捷夫回信给拉扎列夫:“几天后我将抵达莫斯科,并将由衷地高兴亲眼确信,我们将在’死巷’与您一起做’活生生’的事业。”[20]这真是句不吉利的玩笑话。9月,列别捷夫回到了莫斯科,但他已时日无多。莫斯科大学杰出教授出走,腾出的空间被很多平庸者占据。教育部长卡索以轻蔑的态度对待留下的自由派教员,设法将他们从莫斯科或圣彼得堡大学调往更为保守的地方大学,同时从外省调入保守派教授填补空缺。[21]列别捷夫眼看着自己艰难开创的事业遭到重创,同时,他也看不到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止这种破坏。1912年3月1日,他因心力衰竭,溘然长逝。旗帜倒下,俄罗斯的物理学如同陷入了漫漫长夜。[22] 06 尾声 列别捷夫死后,拉扎列夫成了他的衣钵传人。过了几年,在十月革命的前夕,拉扎列夫当选为正式院士。他得到了很多老院士的推荐提名,承载了延续列别捷夫学派的希望。与此同时,在拉扎列夫的监督下,师徒生前构想的莫斯科科学研究所物理研究所(PI MSI)也落成开放。两年后的1919年,这个研究所划归了人民卫生委员部,并转变为生物物理研究所,拉扎列夫任所长直至他1931年3月被捕。拉扎列夫被捕后,之前的研究员均遭解雇,科学设备被盗,生物物理研究所被移交给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the Supreme Council of the National Economy ),变成了一个研究课题可疑的特殊任务化学研究机构。1934年夏,苏联科学院从列宁格勒搬迁到莫斯科,原生物物理研究所大楼被新成立的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占据,并命名为列别捷夫研究所。第一任所长是拉扎列夫的学生瓦维洛夫。列别捷夫研究所此后获得了政府大量资源,日后成为了苏联最为成功的物理学研究中心,一共诞生了7位诺奖得主:切伦科夫(Cherenkov)、弗兰克(Frank)、塔姆(Tamm)共同获得195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巴索夫(Basov)和普罗霍罗夫(Prokhorov)获得196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萨哈罗夫(Sakharov)获1975年诺贝尔和平奖,金兹堡(Ginzburg)获200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列别捷夫如果泉下有知,当十分欣慰。 参考文献: [1] Svetlana G. Lukishova, Anatoly V. Masalov & Victor N. Zadkov (2021): Icons of Russian Physics: From the Lebedev Scientific School in Physics to the Lebedev Physical Institute, Contemporary Physics, DOI: 10.1080/00107514.2021.1959096 [2] P. P. Lazarev, My recollections of P. N. Lebedev, UFN, 1962, Volume 77, Number 4, 571–582. 本文中所引的拉扎列夫的回忆均引自这篇文章。 [3] Paul R. Josephson, Physics and Politics in Revolutionary Russ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Berkeley, 1992. [4] Kendall E. Bailes, Science and Russian Culture in an age of Revolutions, V. I. Vernadsky and His Scientific School, 1863 - 1945. [5] 1896年亚历山大·斯托列托夫(Aleksandr Stoletov)逝世后,乌莫夫接任莫斯科大学物理系主任。他与列别捷夫共同积极参与了莫斯科大学物理研究所的创立工作。乌莫夫组织创建了多个教育协会,并连续十七年担任莫斯科自然探索者协会主席。他是最早认可相对论重要性的俄罗斯科学家之一。1911年,为抗议政府的反动行径,他与其他多位知名教授一同离开莫斯科大学。乌莫夫于1915年在莫斯科逝世。参见维基百科对乌莫夫的简要介绍。 [6] 韦尔纳茨基(1863–1945),莫斯科大学校长助理,列坚佐夫协会成员,与列别捷夫关系良好,他也一起辞职离开了莫斯科大学。他是俄国及苏联矿物学及地质化学家,被认为是地球化学、生物地球化学和放射地质学的创始人之一。他于1922年创立国立镭研究所(the State Radium Institute)并担任所长。该研究所隶属于科学院,并受人民教育委员会科学机构总局(the Principal Directorate of Scientific Institute of the People’s Commissariat of Education)的管辖 。研究所内设立了三个部门:物理、化学、地球化学和矿物学。 韦尔纳茨基本人领导地球化学和矿物学部门。 [7] 同注释2。 [8] A. V. Masalov, P.N. Lebedev – first experiment on measuring light pressure, Chapter in Springer Series in Optical Sciences · January 2019 DOI: 10.1007/978-3-319-98402-5_12 [9] 同注释1。 [10] 参见Predvoditelev, A. S. (1962). V. A. Mikhelson: The Founder of the Physics of Combustion in Russia.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eat and Mass Transfer, 5, 435–438. V·A·米赫尔松最著名的是关于爆燃气体混合物的着火研究。尽管在他之前该问题已被众多学者广泛研究,但正是这项成果使他声名显赫,并成为俄罗斯燃烧与爆炸物理学这一重要学科分支的奠基人。 [11] G. A. Mesyats, P. N. Lebedev Physical Institute RAS: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UFN, 2009, Volume 179, Number 11, 1146–1160 [12] Yu. A. Khramov, Petr Nikolaevich Lebedev and his school (On the 120th anniversary of the year of his birth), Usp. Fiz.Nauk 29, 585-597 (December 1986) [13] 同注1 [14] P N Lebedev, In memory of the first Russian scientist (1711 - 1911), Uspekhi Fizicheskikh Nauk 181 (11) 1183 - 1186 (2011) DOI: 10.3367/UFNr.0181.201111d.1183, Translated by E N Ragozin; edited by A Radzig [15] 根据 N·M·拉斯金和 V·P·巴尔扎科夫斯基的研究确定,M·V·罗蒙诺索夫的实验室绝不能被称为“狭小”和“设备简陋”。参看注9中编辑的注解。 [16] 参见拉扎列夫自传,https://www.pseudology.org/science/LazarevPP.htm [17] V V Ragulsky, About people with the same life attitude: 100th anniversary of Lebedev's lecture on the pressure of light, Physics - Uspekhi 54 (3) 293 - 304 (2011) . [18] 同注3. [19] 同注12 [20] 同注2. [21] 同注3.